弃妃撩人,神秘王爷别乱来,第一百一十三章太子受伤

太子府中,凤栖霜坐在那里,手中拿着一朵摘来的牡丹,一片一片,将牡丹的花瓣摘掉仍在水中。舒睍莼璩她不知道这水是不是活水,如果这水是活水,她倒是可以顺着这水,逃出太子府。

骤然,她想起了冬冬的话,他看见她坐在一个有假山凉亭的地方,一片一片的摘着花瓣,她被囚禁起来了。

可是冬冬没有告诉她结局,她究竟有没有逃出去,还是,她根本就没有逃。

她现在该怎么办?皇宫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,姬玧瑞和姬玧风死了,皇帝暂时不敢拿太子怎么样,若是再找不回姬筠寒,那么姬玧澄就是他唯一的皇子。

他最后的权利,依旧会落在太子手中…塍…

她看着飘零的花瓣,将手中剩余的花-蕊揉成花汁,看着自己的手,被鲜花染成红色,她站在那里,对自己现在的处境,一筹莫展。

远远的,传来孩子的尖叫声,接着是哭泣的声音。只见一身红色衣服的青燕,手中拿着一根藤条,不断的打着青痕。青痕哭着,每走过一个下人,她都想寻求保护,可是失败了。

根本没有人敢救她,也根本没有人敢多管闲事,她哀求的哭着,被打的浑身都是血痕,远远的,用一双灵动的眸子,看着凤栖霜鲤。

凤栖霜蹙眉,快速的走向青痕,一把拉过青痕,抓住了青燕手中的鞭子,她将青痕护在身后,看着青燕道,“不管怎样,你都不能打人,何况,她是你的姐姐……”

“她这是一个贱人所生,她不是我的姐姐!”青燕跋扈的道,说着,她就要抽出鞭子,继续殴打青痕。

青痕只是躲在凤栖霜的背后哭泣,小小的身体,如麋鹿般,瑟瑟发抖。

凤栖霜拉着青燕的藤条不肯放,青燕就上前,一脚踹在了凤栖霜的腹部,凤栖霜淬不及防,被踹的脸色一白,退后几步,但是手中的藤条依旧没有放。

“我娘亲说,你也是个贱人,当年勾-引我爹爹,还想跟他私奔,明明自己的相公是太监,可是居然生了个野种!”青燕拽着藤条,嚣张的喊道。

凤栖霜脸色难看,抿唇,有这样的娘亲,难怪会教出这么跋扈的孩子,就算她是个孩子,可是也不能这样的骂冬冬是野种。

她随即不再躲避,上前劈手就是一个狠历的耳光,打在青燕的脸上,“没有人教训我,我来教训你……”

一个耳光打完,她躲过藤条,又是一藤条抽在她稚嫩的肩膀上,她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,旁边路过的下人,都驻足围观,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。

毕竟凤栖霜也是太子爷交代下来,要好好照顾的贵客,他们没有人敢得罪。

凤栖霜拿着那藤条,噼里啪啦打了十几藤条,看着那小姑娘已经被打的倒在地上,不住打滚,这才扔了疼痛道,“这顿打教育你,武力只会加深仇恨,根本解决不了问题,以后若是再敢欺负青痕,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……”

凤栖霜冷漠的道,青痕站在后面,已经看的目瞪口呆,她拉着凤栖霜的手,瑟瑟的道,“太子妃,太子妃……”

“现在太子都没有了,哪里还有太子妃?”凤栖霜冷然,拉着青痕,就离开这里。

回到房间,她卷起青痕的衣衫,帮她清洗伤口,当她看见她浑身都是伤痕,新伤旧伤加一起,触目惊心的时候,眉头微微蹙起。

这个嚣张的丫头,她刚刚下手,留了几分力道,看来真是便宜了她,应该将她往死里揍。

“婶婶,万一太子妃娘娘来找你麻烦,怎么办?”青痕担忧的看着凤栖霜,怯生生的道。

她担心凤栖霜将她交出去,那样她会被太子妃打死的。

“不怕她,她若是来的话,我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欺负青痕!”凤栖霜帮她处理完伤口,用上好的药膏涂抹均匀,免得留下伤疤。

她还小,人生还长,不能让这段经历,在她生活中留下任何阴影。

“对了,青痕,你叫我什么?”凤栖霜这才想起,青痕叫她婶婶,而不是阿姨。

“婶婶!”青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定定的看着凤栖霜,坚定的道。

凤栖霜微微一笑,她已经是弃妃,哪里还当得起她的婶婶?

不过和小孩子说这些,似乎不妥,也就随她去了,只是握着她的手,问了太子府的一些近况。

太子府密室中,姬筠风被绑在那里,他的手腕和脚腕,被绳索勒出血色的沟壑,他刚毅的脸上,带着一丝不屈之色,面对着带着倒刺的鞭子,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
随着一阵脚步声,姬玧澄缓慢走来,看着被打的浑身都是血痕的姬筠风,他面无表情,冷漠的道,“还是不肯说吗?”

“已经打了三天了,一个字都不肯说!”旁边的下人,摇头叹息道。

姬玧澄走到姬筠风的旁边,打他的那人,立刻住手,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,姬筠风不知道这些天外面的形式,一直以为,老皇帝真的死了,姬玧澄已经登基为帝。

他看着姬玧澄,眸光没有丝毫温度,但是也看不出恨意。

生长在皇家,兄弟之情原本就单薄,从出生开始,他们就注定是对手,这些年,这些事,他都已经习惯了。

只是他想不到,他竟然真的对姬玧瑞下手,虽然母亲不同,可是他们的父亲,都是同一个人啊。

对了,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,还有什么是不能下手的。

“四哥,你还是告诉我,三哥的位置,我给你一个痛快!”姬玧澄淡漠的道。

不远处的冬冬,看见这一切,大叫起来,“不要告诉他,叔叔,不要告诉他三皇子的下落……”

随着“啪”一声鞭子的响声,冬冬被打的呻-吟,捂着自己的嘴巴,泪眼迷离的看着这边的施刑台。

冬冬眼中的泪,扑簌扑簌落下,身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,可是却不敢哭泣出声。

娘,娘你在哪里,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……

为什么我进不了你的梦,为什么?

冬冬哭着,瘦小的身体,瑟瑟发抖。

往日里,他都可以随意的出入别人的梦境,甚至可以在梦中,将人杀死,可是现在,他似乎失去了那种能力,只能住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,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受折磨。

姬筠风自然听见了冬冬挨打的声音,可是这个孩子,一向懂事,他是不会让自己听见他哭泣的声音。

姬筠风皱眉,“老六,你已经得到了天下,何苦还要寻找三哥,他是不可能回来,跟你夺天下的……”

“你知道,我相信的,一直都只有自己,和死人!”姬玧澄面无表情的道。

他抬眸,看向监狱里的孩子,“不如,你告诉我姬筠寒的下落,我放了监狱里的孩子?”

姬筠风冷笑,他自然不会觉得,姬玧澄那么好心,会放了冬冬,他摇头,“你给我时间考虑,我必须得想想,三哥能去的地方,有哪些……”

姬玧澄点头,“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了!”

他转身离去,一边走一边吩咐道,“将他跟那个孩子关在一起,每过一天,就砍下那个孩子的一根手指……”

姬筠风皱起眉头,看着姬玧澄离去的背影,无可奈何。

监狱中,冬冬一见姬筠风被血淋漓的送来,顿时大哭起来,“叔叔,叔叔他们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,你是皇子,你是皇上的儿子啊……”

“傻孩子,现在的皇帝,已经是姬玧澄了!“姬筠风抚摸冬冬的头发,查看他身上的伤痕,温和的道。

“不,叔叔,他现在不是皇帝,我虽然进不了别人的梦,但是我看见了他的未来,他被老皇帝关在一个院子里面,没有吃的喝的,最后被冻死在了一个冬天,他死了之后,老皇帝才笑着死去……”冬冬握着姬筠风的手,急促的道。

他很害怕姬筠风不相信他的话,因为很多人,都不相信,只有娘亲会相信。

但是他看见的未来,从来都不会有错,并且他看见的未来,通常都是不久之后的事情。

姬筠风沉默,看着冬冬道,“你的意思是,我父皇没有死?”

“我不知道!”冬冬低下头,他很想看的仔细,但是每次想要窥探有关老皇帝事情的时候,他就会突然觉得眼睛很疼,最后从梦中醒来。

姬筠风叹息一声,“明天我必须得告诉他们,三哥的位置,不然,他们就要砍掉你的一根手指,冬冬怕不怕?”

“不怕,叔叔不能告诉他们,若是你告诉了他们,就不止砍掉我手指这么简单了,他们会杀了我们!”冬冬凝重的道。

姬筠风靠在墙壁上,缓慢摇头,“就算我不告诉他们,等到他们耐心磨光的时候,一样会杀了我们,只是冬冬,跟着我一起,竟然害了你……”

“冬冬只要跟叔叔在一起,经历这些血腥恐怖的事情,也觉得很幸福!”冬冬靠近姬筠风,将头靠在姬筠风的肩膀上。

姬筠风欣慰的看着冬冬,用手抚摸他的小脸,“冬冬,以后叫我爹爹,好不好?”

“爹爹!”冬冬甜蜜的叫着,姬筠风点头,开始在边城对这对母子升起的不好印象,在这一刻全部消弭殆尽,他握着冬冬的手,让他坐的靠近自己一些,两人浑身是血的依偎在一起,相互依靠。

“爹爹,若是能出去,你娶了娘亲好不好?”冬冬脆生生的道。

“能出去再说吧……”姬筠风闭上眼睛,靠在墙壁上,假寐。

他在想,究竟要怎样,才能将冬冬送出去。

这么久,他一直不敢表现出对冬冬的过多关心,原因就是怕,他们盯上冬冬,拿冬冬威胁他,那样他们会将折磨的对象,转移到冬冬身上。

可是现在,他们依旧盯上了冬冬。

“爹爹,靠近你,我突然觉得,自己的灵魂强大了许多,我可以去杀了姬玧澄,若是杀了姬玧澄,我们能出去么?”冬冬抱住姬筠风的身体,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。

“能吧……”姬筠风漫不经心的道。

他根本没有拿冬冬的话当做一回事,一个孩子,手无缚鸡之力,又被囚禁在地牢中,他不相信,他能杀了姬玧澄,回答他也只是信口拈来。

冬冬却听见耳里,记在心里。

但是他没有仔细想想,姬玧澄的未来,既然是被冻死在院子里,又怎么可能被他杀死呢?

当天晚上,他就进入了姬玧澄的梦中,那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,姬玧澄躺在床上,闭目休息。

他缓慢上前,心中有了杀意,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匕首,看着床榻上休息的男子,他扬起匕首,猛然刺向姬玧澄的胸口。

姬玧澄骤然睁开眼睛,看见了刺杀他的冬冬,他一把抓住冬冬拿着匕首的手,起身站在那里,劈手就是一个掌刀,砍在了冬冬的后颈。

冬冬既然能够入梦,灵魂的强度,也不是他一个掌刀可以砍晕,随即左手捅出另外一把刀,刺入了姬玧澄的腹部。

姬玧澄退后几步,目瞪口呆,这孩子,手中明明没有刀,可是竟然会凭空幻化出刀。

冬冬拿着匕首还预上前,却被姬玧澄一脚踹出,他捂着自己的腹部,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,然后醒来。

梦中受伤,要比现实中肉体受伤严重许多,从此姬玧澄就得了怪病,总是肚子疼,而且疼起来,如匕首刺入一般,寻了很多名义大夫,都不起任何作用。

冬冬也因此,昏迷了三天,这三天,姬筠风很着急,可是在牢中,也无计可施。

姬玧澄躺在床上,不能动弹,腹部的疼痛,让他根本无法起身,只能躺在那里,脸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