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姜氏烧了炕,状况似乎得到改善,但是没两天蕴尉又被痒醒。王姜氏又给他烧了炕,可是随着天一天比一天热,烧过的炕睡着有点遭罪了。

王姜氏又寻来艾草熏屋子。别说,这个法子可比烧炕管用的多,唯一的问题是一身挥不去的艾灸的味道。蕴尉几次带着这种味道出门,先后被老学正和新学正,还有几个交好的书生关怀了身体状况。

“不是虫子都爱吃肉嫩的么?为什么糖宝儿他们都没事儿,反而我被咬了这么多?”蕴尉欲哭无泪,几个孩子虽然也被咬了,但是只有零星的几个小红点,只有他是一圈儿一圈儿跟手链脚链一样。

王姜氏心疼儿子,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。秋寒屿适时地出来说:“不如去别庄住些日子吧?别庄里有木头的床榻,不会有这些恼人的东西。”

蕴尉又些意动,却又想起王姜氏不乐意他跟秋哥走得太近,所以有些犹豫。

王姜氏叹口气,“去吧,去住些日子,也省的折腾我老婆子了。”想想把儿子送进大野狼嘴里,王姜氏又有些不甘心,“米宝儿和豆宝儿休沐的时候要回来住,我给你晒被子,不会让你挨咬。”

有了王姜氏首肯,蕴尉打包了自己和儿子去了别庄,不过也没忘了隔三差五地回王家村住一晚,跟老两口吃吃饭,总算没让王姜氏心中的怨气冲天。

半个夏天就这么悄悄地溜走,转眼就收了麦子,到了该收地租的时候。几个月的时间让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样常回家看看的节奏,渐渐地忘记了让蕴尉搬回来住这个问题。

然而王家的人忘记了,村长却记着,“老哥,蕴秀才啥时候回来住呀?咱们当初商议的那事儿,你看是不是该开始了?”

王铁根也拿不定主意,所以等蕴尉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跟他说了。蕴尉算算日日差不多,决定开始做准备工作,而秋寒屿则可以“出门”寻海带苗儿了。

“我问过爹了,他说最近都是天气晴朗的好日子,不会有大的风浪,秋哥,你乘船出去走走,十天半个月弄几个箱子盖严实了送回来就行。”蕴尉对古代的交通状况怨念颇深,后世坐飞机几个小时的距离,这里能走几个月!

秋寒屿伸手摸摸蕴尉的脑袋,“别担心我,你照顾好家里。若是在庄子上不方便就搬回来,每日让覃思过来接他们好了。”

蕴尉摇摇头,“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让他们多睡一会,不然长不了高个儿。”

秋寒屿已经对蕴尉奇奇怪怪的言论免役了,所以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笑。“随你,等我回来!”

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,蕴尉却红了耳朵,等他回来什么的,好像是小媳妇做的事儿呀!

“小尉,我想亲亲你!”秋寒屿突然压低声音在蕴尉耳边说。

闻言,蕴尉下意识想躲,却被秋寒屿圈在怀里。秋寒屿空出一直手扶住蕴尉的下巴,以不容拒绝地姿态亲上去。

最初只是唇与唇的触碰,可是秋寒屿心中对蕴尉的渴求渐渐压抑不住,这简单的吻渐渐变成唇舌之间的纠缠。原本接着那偷来的一个吻,他还可以聊以慰藉,可是此次离开不知道要多久,已经习惯日日相伴的人忽然分开,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。

对于秋寒屿的吻,蕴尉觉得有些害羞,却没有推拒,并且渐渐沉迷其中,身体开始发热。吻渐渐变了味道,蕴尉抓住秋寒屿衣襟的手不知何时搂紧了他的腰。

而秋寒屿搂住蕴尉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蕴尉背上游弋,并渐渐往下,试图攀上那圆润的顶峰。

感谢古代书生都要穿长衫,让蕴尉得以在秋寒屿的手钻入衣服里之前清醒过来,“秋哥!”

秋寒屿手上的动作一僵,他深吸一口气之后松开蕴尉,并主动帮蕴尉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,“对不起,是我孟浪了!”

小尉还在守孝期间,即使是夫妻也不适合有床笫之事,更何况他们之间尚未有任何盟约,更应该发乎情止乎礼。

蕴尉能说什么呢?说没关系,亲的好,我也喜欢?那肯定是不可能的,只能羞涩地撇开头,不言语。

“小尉,和我在一起,好么?”秋寒屿抱紧蕴尉,声音压得极低。

“秋哥,我……”蕴尉想要回答,却被秋寒屿用手指按住了嘴唇。

“嘘,现在不要给我答案,好好想清楚,趁我不在的时候,等我回来再告诉我答案。”秋寒屿亲亲蕴尉的脸颊,“你只要确定将来不会后悔就好。”

“嗯!”即将分别,蕴尉也不想跟秋寒屿闹得不开心,所以顺从地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