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谁都没说,秋三是怎么知道的?还有这次,秋三设局明显在县衙接到府衙的文书之前。“你的意思是,秋三背后有人?”

师爷摇摇头,“有没有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秋三这人并非池中之物。不怕大人笑话,秋三面无表情瞪着我的时候,我连大气都不会喘了呢。”

县太爷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,秋寒屿一介布衣还不能给他脸色看,所以对于师爷的话他的感受并不太深,不过,这不妨碍他想与秋寒屿交好,“他说的事儿,你盯着下面给办好,至于秋二,既然他一片拳拳爱国之心,那就成全他吧。”

“是。”师爷领命。

再说秋寒屿出了县衙之后,心突然放开了许多,多年未曾有进境的功法瓶颈也松了许多。秋寒屿不敢耽搁,找了一个最近的客栈,包了一间上房开始运转修炼。

一夜安稳,天亮之后,客栈里的众人陆续出门,秋寒屿也收了功法。这次顿悟让他在功法上又精进了一层,此去西北他的把握又大了一些。

心情不错的秋寒屿出了客栈,直奔书社。师爷提醒了他,他们成亲还没准备喜帖呢!

秋寒屿将各种喜帖的样式都要了一份,准备上山让蕴尉选。等他回到山上,发现这事儿蕴尉已经在办了。米宝儿和豆宝儿的夫子被拉了过来帮忙,两人一个写,一个画,已经弄好一大摞。

秋寒屿翻了翻,这喜帖上的画作精致,字儿也写的漂亮,但是,每一份喜帖都不一样。

蕴尉看到秋寒屿在翻看喜帖,“怎么样?不错吧?我要求的。这么多喜帖,难得夫子能画的都不重样。咱们成亲必须来点不一样的!”

秋寒屿点点头,“你喜欢就好。我跟叔已经商议过,成亲的时候两边请客。一边在县城的如意楼,要送请帖客人的就安排在那里。一边设流水席,村里想要沾沾喜气的人可以在这边。”

“嗯,安排的不错,咱们俩多跑跑没关系,要是把两边的人放在一起,怕是都不自在。”蕴尉对秋寒屿的安排很理解。

“还有一件事,喜帖写好了要给县太爷和师爷送一份。”秋寒屿等蕴尉应了才继续说,“顺便把我的户籍迁入蕴家。”

“好……”“吧嗒~”毛笔掉落的声音与蕴尉应答的声音同时响起,“夫子怎么了?”

“没,没事儿,只是有点……受惊吓……”夫子犹豫了一小下下还是说了实话。

“受惊吓?怎么了?看到老鼠了?”蕴尉说着就四下地查看起来,这件屋子是书房,可不能让老鼠把他的书都啃了。

“不是,是你们……。”这些日子相处,夫子也发现了蕴尉有些不通俗务,索性直白地说:“两个男子成婚说来是不讲究嫁娶的,但是,通常会把迁移户籍的那一方当做是出嫁的一方。我没想到你们……”

“夫子!这可是你不对了哟!”蕴尉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夫子面前摆一摆,“凡事怎么可以看表面?你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!”

夫子辩解道:“秋公子高壮有力,武艺非凡,而蕴秀才你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谁是嫁人的不是一目了然么!”

“你这是人身攻击,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?”蕴尉撸撸袖子还要再战却被秋寒屿拉住。

“夫子说的没错,我不是嫁人的一方,我是倒插门。”秋寒屿的话一出口,蕴尉和夫子都呆住了。

“秋哥,没想到你也会说冷笑话。”蕴尉还干笑两声,示意自己很捧场。

秋寒屿忍不住将人扯了过来,然而不等他做什么,在桌边画画的夫子立刻倒退几步,“那个,你们似乎有事儿,我,我先回去想想图样,明天咱们再继续画。”

夫子说完,也不等蕴尉答应就蹭蹭蹭跑出了书房。蕴尉见夫子出去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,索性靠在秋寒屿的怀里。“婚礼的事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不过我还没跟爹娘说,咱们成亲之后很快要离开的事儿。”

“迟早要说的。”秋寒屿将人抱在怀里,觉得心里很平静。

“我知道,可是看到大家都这么高兴,我就说不出口。要是爹娘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,咱们的好日子,我不想让爹娘扫兴。而且咱们一成亲就把孩子们撇下,自己出去逍遥快活,怎么听怎么不孝啊。”蕴尉闷闷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