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二姨娘哭的一脸花,恶狠狠地瞪着蕴秋二人,“是他,是他害了我儿,我儿是家主,家主怎么会被抓去当兵,一定是他,当兵的明明该是他!”

“让你想好了再说!”蕴尉掏掏耳朵,“谁是你儿?二哥已经过继到母亲名下,记为嫡子,你一个妾也敢一口一个‘我儿’,还有没有尊卑了?”

捅刀小能手蕴尉同学成功在秋二姨娘胸口扎了一刀之后,对几位族老说:“我秋哥早就知道朝廷要征兵,凡有二子的都要征走一个,便主动将户籍迁入我家,如此秋府就不必出人去当兵了,谁知二哥觉悟高,主动要求秋府出人当兵呢。”

“胡说!”站在族老团中间靠后一点点的一个老头开口呵斥。蕴尉见过他两次,此人明显是秋二派的。“你们定然没安好心,不然为何把户籍迁走没有告诉家主和族里。”

“我秋哥堂堂七尺男儿,样貌风流,武艺高强,若不是为了兄弟情义何至于如此委屈自己?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,难道要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么?”蕴尉白了那老头一眼。

老头被蕴尉堵回去,低下头不再说话。蕴尉心里略过一阵失望,太没有挑战性了,这样就退缩了。“秋哥,咱们走吧?”

秋寒屿对蕴尉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,这么简单的要求自然不会反对,跟在蕴尉身后就要离开。打头的老头上前拦住了两个人。

“三郎,你上面两个兄长一个早逝,一个去服了兵役。你爹就剩你一个儿子了,这秋府原当也该是你来继承……”老头的话没说完,一直拽着老头衣服的秋二姨娘尖叫出来。

“我儿子才是家主,这是你们都同意的,我儿子,我儿子才是家主!”秋二姨娘歇斯底里地喊。

老头毫不留情面地甩开秋二姨娘,“什么你儿子,他已经过继出去了,那就是方氏的儿子!三郎……”

“我与小尉成亲的时候,户籍已经迁入蕴家了。”秋寒屿不等老头说完就开口拒绝。

“户籍迁走了,再迁回来就是,家主之位非你莫属。”老头以为秋寒屿这样说是有些动摇了。

“早半个月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说?那时候你们大多数人可都是投的秋二的票啊!现在秋二被拉去服兵役了,你们想起秋三来啦?不要意思啊,完了,这个人已经是我家的了!”蕴尉说着就牵着秋寒屿的手就要走。

老头还不舍弃,“你不稀罕秋府,难道连你娘都不要了么?”

“大叔,你这话说错了,这话应该是‘连秋府都不稀罕,更何况你娘’。”蕴尉扫了这群老头一眼,秋府里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,他不信他们不知道这娘俩关系不睦。

“不孝子,你竟然敢不养我?”一直没吱声的方氏突然怒喝。

“我已经是蕴家的人,我听当家的。”秋寒屿这样说不是为了让蕴尉当坏人,而是表明立场,自己已经与秋家没有了关系。他明白方氏生气并不是因为他不养她,而是因为他先提出来这件事。方氏不稀罕秋寒屿,却不允许他有任何之举。

“听见没有?他是蕴家人!他连家主的位子都不要了,你为他做了什么?现在敢厚颜无耻地要他舍弃自己的家给你养老?”蕴尉原本可以说的更不留情面,但是考虑到秋寒屿的颜面,他只发挥了三成功力。

“我生了他!”方氏怒瞪蕴尉。

“生而不养,你还不如当初别生!你这不是对他有恩,而是欠了他!”蕴尉淡淡地说。

方氏却更生气,蕴尉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,“夫人是秋府的当家夫人,秋府如今没有家主,这个位子有能者居之,谁继承了秋府,自该奉养夫人。言尽于此。秋哥,咱们走!”

蕴尉移动,方氏突然扑了上去,“狐媚子,让你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!”

蕴尉下意识后仰躲避,却因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。在他侧后方的秋寒屿身形一动,扶住了摔倒的蕴尉,一抬手抓住方氏挠过来的手,冷冷地问:“你我的关系还需要别人来挑拨么?”

被秋寒屿扶着站稳,蕴尉拍拍胸口,挑衅地看向方氏,“挠啊,你挠!现在给不给你养老是我说的算,你挠,惹恼了我,我们就真不给你养老!”

站在角落的一个老头立刻问,“你们这是要给夫人养老了?那是不是继承家主之位的人就不用奉养夫人了?”

蕴尉白了老头一眼,“有这样的好事儿你也叫着我!”

老头吧嗒了一下嘴,“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