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…”墨萱抬眼看着千泽,轻声道,“我怎会因为流言怀疑你,腹痛只是身体还虚弱而已,笙儿说没有大碍,你安心处理其他事即可。”

“萱儿明事理,夫君安心。”

千泽吻了吻墨萱的鬓发,“等事情了结一阵,我带你回瀛洲走走。”

夜中骤雨惊落,短短两日间,整个承抚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云婉然有孕之事,说皇帝不念旧情,冷漠无心。

上书的奏折堆满了书案,全是请求千泽接回云婉然,给予名分,甚至有大臣上书,要千泽恢复云府侯爷的身份,废黜皇后,扶正云婉然。

千泽索性不再翻阅这些奏折,只是悠哉品着杯中新摘的眉山香雪,也没有多言,而是顺应民意,大张旗鼓地把云婉然从眉山寺迎接回宫,封为云妃。

睁开眼睛时,花影已经站在了面前。
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。”千泽淡淡问道。

“影已查明,云氏曾与太子有染,在眉山寺时发觉身孕,却一直不敢声张,直到有一男一女到眉山寺祈福时发现了云氏的异样,告诉给了寺院的姑子,这才闹得沸反盈天。”花影如实禀报。

啪的一声脆响,千泽手中的玉瓷杯已经摔得粉碎,千泽冷冷挑眉,语气里尽是轻蔑,“又是太子。死人还要给我找不痛快。”

“云氏坐上回宫的车驾后,影一直悄悄跟着,没想到云氏被人绑下了马车,影着实无能,车驾离开后再去察看,云氏已经气绝身亡,被埋在杂草荒野中,影只带回云氏鬓发而已。”花影无奈自责。

也就是说,现在正在回宫路上颠簸的,不是云婉然,而是另有其人了。

“等这位身份不明的云妃娘娘回宫,你看好她的动向。”

“是。”花影躬身遵命,又道,“不如影去杀了她?”

千泽上下打量花影,叹气轻笑,“你,太嫩了。”

花影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。

花影退下后,千泽皱眉思索,谁会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呢,仇人实在太多,已经记不起来了。

这时不宜轻举妄动,静待时机最为合适,正在千泽打算把此事暂时搁置时,慕容公子传来请帖,说春晓之时逍遥楼要赌石,若有兴趣,还希望千泽能够赏光前来。

前往泗郡不过几日水路,又是逍遥楼相邀,千泽也没推辞,应下了邀请,令花影准备。

上次的三只蛊虫已经极为罕见,逍遥楼确有拿得出手的东西,千泽对这次赌石兴味盎然。

墨萱要安心将养身体,千泽也不忍心让墨萱经受长途颠簸,于是留墨萱在宫中,让凤九雏留心保护着。

墨萱整日在寝殿中,没了千泽陪伴,日子还是有些无趣,整日里懒懒散散,百无聊赖。

一日午后,门外有轻微的剑刃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