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开了巨茧,从缝隙中涌出一股带着恶臭的脓水,里面裹着一具枯骨,这是一个人,一个身上穿着精甲的人。

这人应该是被丝线缠绕窒息而死,因为这样厚实的甲胄,很难有利器能刺入。

人已经徒留一副白骨,可身上的甲胄仍然坚韧结实,废弃了许久也不见锈蚀的痕迹,单漪仔细摩挲这甲胄,甲胄上有细小的孔洞,均匀排列成花的形状,单漪觉得这样式有些熟悉,却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。

“这是什么人。”单漪查看了一番,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只发现了一大堆刚刚孵化就死去的小蜘蛛的尸体,只剩一副副很小的空壳,粘附在枯骨之上。

从丝线缝隙中淌出的臭水越来越多,朝着单漪这边蔓延,单漪贴着横道壁,从干净的一边挤了过去,过去后才发现,这团巨茧几乎就挡在横道出口,只是洞口被杂草覆着,仅仅有些许微光透进来,单漪扳开杂草,爬出了出口。

还未等单漪看清洞外有什么,一道碧绿的剑影就刺了过来,朝着单漪的咽喉划了一道虚影,单漪还没多想,一个侧身躲过了刀刃,猛的将那人扑倒在地,双手钳住那人的手腕,紧紧压在地上。

突然,单漪愣了一下,紧接着,诧异地问:“你这丫头,到底想干什么?”

洛鸢儿被压在地上不能动弹,手腕被单漪攥得发麻,只好松了刀,嗫嚅着回答,“我不知道是你…我以为是追杀我的人…”

单漪低头盯着洛鸢儿的眼睛,低声道,“这里危险,快离开。”

若是寻常人,三番两次向单漪拔刀,早就一命呜呼了。

洛鸢儿被吓着了,不敢出声,委屈地抿着嘴唇,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眼泪,一闭眼就能淌的哪都是。

“哎好了好了你赢了。”单漪立刻手足无措地松了手,把洛鸢儿拉了起来。

后来单漪才知道这丫头是怕自己劫她色才哭的,才十三四的小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,世风日下啊。

单漪坐在一边,漫不经心地掸着衣襟上的灰土,淡淡问了一句,“你来这做什么。”

单漪并不在乎洛鸢儿的回答,只是单漪天生带着一种特殊的气场,能把这句话让洛鸢儿理解成“你不告诉我我就揍你,还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
洛鸢儿不敢隐瞒,解释道,“我来找金丝蛛涎,素水苑盛产金蛛,金蛛涎是极难寻的药材,容成皇后病重,皇上要求我父亲在七天之内找到,否则会要我父亲的命的。”

“我父亲大病初愈,又年事已高,鸢儿…鸢儿只好出来寻药了。”洛鸢儿话语里带着委屈。

之前,瀛洲皇帝见洛府势力大,又得人心,迫不及待地防人锦衣卫胡作非为,去削弱洛家实力,到了发瘟疫时,却又求着洛家想办法救治,自己落得个明君的名声,今日容成皇后病了,也要随意给洛府下死命令,洛府之人已经对瀛洲皇室寒了心。

洛家是邪风谷旧部,单漪自然心疼自己的部下。

单漪给洛鸢儿擦干眼泪,一向冷漠的声音也放柔和了些,淡淡道,“你不必去冒着危险给容成雅找药,她死了才好。你是我的部下,没有义务替别人办事,我自有办法护你们洛府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