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掐的虽用力,但毕竟他是个男人,痛感没觉出来,倒是她这软乎乎的小手,让他浑身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。

忽然想到早上的那个没做完的梦。

潜伏在心底的恶劣因子涌上来,他忽然转了身,盯着她眼睛,“真想让我消气?”

态度转变的太快,她一时反应不过来,虽直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,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“说吧。”

男人唇角的笑意味不明,凑到她耳边,提了个条件。

季子期脸色顿时涨红,想都没想的拒绝:“滚——”

让她用嘴帮他……他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!

钟守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其实,跟她之间,生气也就仅仅是做做样子,疼都来不及,哪里舍得真的生气。

“好了。”他不再跟她闹,握紧她的手,摆出一个温柔的动作,“真的累了,睡一会,嗯?”

“嗯。”

*****

周二,钟守衡飞往法国,代表钟氏最高执行官出席某场会议。

季子期这边当晚加了一段时间的班,晚上的时候,开完一场小型会议,算是为周三的总经理选拔会议初选做准备。

开完会之后,她收拾了手中资料,准备往外走。

只是,才刚刚迈出去一步,还不等离开会议室门口的,就有道人影把她给拦了下来。

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,皱了皱眉,不明所以的问:“怎么了?”

他不说话,蛮不讲理的拉低自己的脸庞,朝着她吻上去。

季子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躲避已经是来不及,只好朝着一边侧了侧脸。

他的唇落在她的半边脸颊上。

男人低低的笑出声来,在她耳畔低语:“学会躲我了?”

她笑了,脸上的神情官方的令他想一把掐死她,“方总,自重。”

一句“自重”,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给彻彻底底的拉开。

方天铭看着她那一脸的淡漠,唇角勾起的笑染上几分嘲讽,他伸手,挑起她的下颌,墨眸盯紧了她:“自重是什么意思?我老师没教过我。”

她不出声,侧着视线,也不看他。

见她不出声,他晦深莫测的问:“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?”

说话的时候,他望定了她,看着女子那双如有流水在荡漾的眼睛,眼波流转,溢出轻轻柔柔飘荡过来无边的澄澈和明媚。

她依然不出声。

“我真想……”方天铭的声音低低的,明显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,“就这么掐死你!”

季子期顿时就笑了。

她回过头来,望定他,目光凝重又认真,“想掐死我的人……太多了。”

男人死死的盯着她,神情略显狰狞,胸口剧烈起伏。

“好了。”她一把推开他,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“时间不早了,我下班了。”

语毕,连让他回话的机会都不给,转身,走了出去。

一步一步,看似走的飘渺,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,到底是有多慌。

从公司离开后,季子期没有回家,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,去了一家酒吧。

CLUB。

她要了几瓶酒,一个人站在吧台边喝着,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。

其实,严格来说,她并不是很喜欢酒精这种东西。

因为,酒精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一个人的理智,而她,向来就不是个愿意被任何东西给控制住的人。

但即便不喜欢,也不代表着,她从来不碰。

酒精是能够控制一个人,这不假,但同时,也能让一个人心底里面残存着的负面情绪得到缓解与发泄。

晚上十一点,天色已经完完全全的黑透了。

人们蛰伏在心底深处的野性,在这个时刻,在这个地点,无疑,是最好的发泄契机。

见她一个人喝闷酒,有个看起来也就十**岁的侍应生好心提醒她一句:“小姐,如果没有同伴的话,还是尽量少碰酒精这种东西。”

她点点头,唇角的笑淡漠无波,跟那个人道谢。